會議室。
“林先生，請坐。”莫黎收回手道。
“你們可以直接叫我林珀。”林珀在湛霍的右手邊坐下。
莫黎看向負責收集資料的蘇阡陌，後者立馬分發目標紙質資料，牆上的螢幕也出現了電子版資料。
「羅莉莉，性別女，年十三。為前駐美外交官之女，亦是林姓委託人的表妹。兩年前與其父母一同飛往美國上任，今年春天回國。」
螢幕中出現兩張照片，左邊是一位害羞可愛的黑髮小女孩，右邊是彩毛蘿莉，「左方是目標出國前的照片；右方是目標回國後的照片。懷疑目標在國外受到污染。」
“原來那婊子叫羅莉莉。”墨悠突然冷笑，他身旁的年齊也一臉咬牙切齒。
“你別告訴我那個敢在酒吧調戲年齊的就是我們這次的目標。”遲墨終於忍不住出聲了。
林珀自以為小聲的喃喃自語，“難怪我覺得你們兩個很眼熟，原來是那個主唱和貝斯手。”
“真巧，巧的讓我有點毛骨悚然了。”蘇阡陌嘟嚷著。
“好了！”莫黎出聲制止了組員間的玩鬧，“這次的任務很簡單，目標除了媚惑他人外沒有其他能力，應該可以順利擊殺目標。”
“等等！擊殺？”林珀提高嗓音問道，“你們不能殺了羅莉莉，羅家與林家是世交。難道沒有其他不會死亡的辦法嗎？”
莫黎挑眉，看像其他組員，“呃......這下麻煩了。”
“......委託人不願意殺死目標，他希望我們可以找到讓目標恢復正常的方法。問題是我們根本沒半點思緒，所以只好麻煩您了。”
曲墨予摸了摸下巴，“不是我不想幫你們。但也不能每次遇到麻煩就找我阿。”
“可是！......”莫黎張著嘴想說些什麼，但又找不到一句可以解釋的話。
看了看莫黎的神情，曲墨予還是沒能狠下心的拒絕他。
“治本的方法是沒有，但治標的方法多的是，就看你們願不願意。”
聽了他的話，莫黎終於舒了一口氣，不怕方法沒有，就怕曲墨予不幫忙。
“這治標的方法有兩種。”他豎起食指，“第一，直接殺掉異數，然後抹除其他人的記憶，就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。”
墨黎連忙搖了搖頭，“不行不行，這個不行。第二個呢？”
“異數這種東西，來源是慾望。”曲墨予挑眉，開始解釋起異數的起源，“但只要是生靈都有慾望，難不成所有生靈都是異數。不！成為異數有兩個要素，一個是你們都知道的慾望，另一個，則是強烈的幻想。這就是為什模異數多是孩童、青少年和一部分的成年人，因為他們的幻想能力太過強大。”
莫黎若有所思地說：“所以......”
“所以只要打碎異數的幻想讓它們認清現實就行。”曲墨予攤手，表情有些無奈，“但這種解決方法時間不定，有可能幾天就成，也有可能要好幾年，甚至是一輩子都沒能喚醒它。”
莫黎沉默了好一會，隨後向曲墨予又聊了幾句後起身像他告別。
“林珀，你認為呢？”莫黎雙手搭成塔狀，看著思索中的林珀。
“看來只能這樣了。”林珀苦笑著，雖然被喚醒的機率不一定，但只要活著就有希望。
他起身像其他人道謝，然後與湛霍一起離開。
“這樣說起來，其實我們也不一定要殺掉異數。”遲墨有些高興的說，畢竟如非必要，誰都不想要手染鮮血。
“不！”莫黎搖了搖頭，“有可能喚醒的只有後天形成的異數，例如羅莉莉和花似月這種；至於先天形成的，就是葉千‧靈兮這種一出生就是異數。”
“這樣阿。”遲墨語氣黯淡的說，心中滿是可惜。
另一方面，離開的兩人正開著車，毫無目的的到處亂轉，一下子往鬧區開，而後又往家里開去。
“行了，你也該下定決心了。”坐在副駕駛座的湛霍側頭說。
“我......我只是覺得，”林珀艱難的說，“為什麼會是莉莉，世界上有那麼多人，為什麼偏偏是她？”
湛霍靜靜的聽著兒時好友的發洩，用陪伴安撫他。
“莉莉那麼乖，那麼安靜，一點都不像我們這些世家子弟......”
“異數，分為先天和後天，莉莉是在出國後才改變個性，那麼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或者有什麼東西在影響她。”湛霍突然開口打斷林珀的喃喃自語。後者疑惑的看向他，“你的意思是，只要我們找到那樣東西並摧毀它，就能讓莉莉復原？”
“我不確定，這只是我的猜想。”他聳肩道，“不過，不管你選擇什麼，我們現在都得回家一趟。”
林珀面色複雜，無聲的嘆了口氣，一個漂亮的甩尾將車頭轉了個方向。
傳統的四合院，幾珠桃樹點綴，中庭有一座池子，池中養了幾條紅白相間的錦鯉，小巧的紅木橋將池子一分為二，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姑娘正拿著一包魚食，蹲在橋上餵魚。
小姑娘玉雪可愛，頂著兩個包包頭，肥嘟嘟的臉一臉郁悶，似乎很煩惱的樣子。
林珀與湛霍一走近，還沒出聲，小姑娘就很神奇的收起了表情，轉過身，天真無邪的笑道：“小叔叔安好。”
林珀熟練的張開手，小姑娘蹦蹦跳跳的撲近他的懷里。林珀捏了捏她的臉，笑道：“茹兒，怎麼一臉悶悶的？”
林茹，林珀大哥的寶貝女兒，也是林家最寵的小公主，當然是‘前’小公主，自從羅莉莉回國，林茹便失寵了。
“還不是那羅莉莉。”林茹生氣的說，“不就是不小心碰倒她那個鑲滿寶石俗氣到不行的音樂盒，又沒壞掉，我也道歉了。她還......”林茹欲言又止，隨後道：“一點肚量都沒有，真不像個世家子女。”
聽著林茹的抱怨，林珀身後的湛霍一臉古怪的想著，不會那麼巧吧，剛才才說有東西在影響羅莉莉，結果馬上就有線索了。算了！不管是不是有人在引導我們，還事先解決羅莉莉在說。
湛霍組織了下語句，笑道：“茹兒，怎麼只向你的小叔叔問好？小心我一吃醋，就向李姨告密你禮儀不過關喔。”
“湛哥哥真壞！”林茹一手環著林珀的脖子，一手做了個鬼臉，嘟嘴道：“明明說好要帶茹兒去騎大馬，居然忘了，害茹兒等了一整天。”
糟！為了龍組的拍賣會邀請函，一時忘了答應小姑娘的事。想了想，湛霍決定道：“不如，茹兒原諒哥哥的健忘，哥哥也不向李姨告密？”
雖然出身世家，但林茹終究還是個孩子，不知道這裡面的道道。她想了想覺得自己沒有失去什麼，就點頭答應了，“一言為定。”
“一言為定。”
有你這樣坑小姑娘的嗎？林珀無奈的看著他。
湛霍眨了眨眼，決定無視掉身後的火熱視線，一把抱過林茹就往正院走去。
-------棠棠:第三十二章結束。-----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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